口述:女邻居晚上叫床声音太大

这两个女孩,一个比我小三岁,叫夏源,湖北人,毕业于舞蹈学院,当时在海淀区一家艺术学校当老师。

夏源身高一米七,舞蹈老师的身材不庸赘述有多标准了,更要命的是她脸蛋长得也非常漂亮,眼睛大而灵动,皮肤白皙光滑。

她经济条件不错,她租了三居中最大的一间,带独立卫生间。

另一个女孩,除了知道她叫杨苹,其他方面,一概不详。

不要怪我人缘不好,连自己的邻居都相处不来,实在是她为人过于冷漠,平时从来不和我们交流,我只能从外表来描述对她的印象,她身高大约一米六,喜欢穿高跟鞋,衣服偏冷色调,长卷发,化淡妆,中等姿色,身材略胖。

从脸部皮肤还有气质,能判断她不会太年轻,年龄最起码在28岁以上(后来事实证明她当时是32岁。)

都说三个女人一台戏,谁能料到,我们这三个年龄、性格、背景迥异的新时代女性,在这套小小公寓中,日后竟演绎出一段曲折离奇的人间悲喜剧。

夏源是个开朗的女孩,我们俩很快熟络起来,她在北京是有男友的,不过没住在一起,休息日才见面,所以平时我俩晚饭就在一起吃,天南地北的什么都聊。

而杨苹很少和我们说话,她也极少在家中开伙做饭,就是做也就煲个简单的粥之类的,我们和她打招呼,一脸冷漠的她只会用“嗯”“啊”简单作答,夏源小声告诉我,她的脾气就那样,我来之前,她和他们两家邻居也不交流。

从夏源那里我还得知,杨苹是做销售的,我当时挺奇怪的,作销售的应该开朗啊,怎么会冷漠成她那样?这样的人能拉到客户嘛?

后来才得知,杨苹在工作时完全是另外一副性格,当然这都是后话了。

杨苹平时总是早出晚归,我们之间照面的机会不多,开始倒也相安无事。

可是这一切,都从她交了个男友后,改变了。

这里要说下我们的房间布局,我和杨苹的房间紧挨着,而夏源的房间和我们二人的房间中间隔着一个客厅,同时,我和杨苹各自的床摆放在同一面墙的两侧,也就是说,晚上休息时,我们两人实际上只有一墙之隔。

我不知道是这楼房建设得有问题,还是楼板太薄的原因,反正那道墙是相当不隔音啊

我本身是个比较安静的人,平时玩电脑开音乐都戴着耳机,生怕打扰到别人,而开始杨苹没有男友时,她那屋倒也没有太大动静,所以相安无事。

可是自从杨苹交了这个男朋友,晚上经常带他来过夜,于是,我半夜经常被靡靡之音给吵醒!

不用细说,大家也知道这靡靡之音是怎么回事了,可能是杨苹交的那个男友精力特别旺盛,所以他们三天两头就要激情一把,而且,他们ML的时间还不固定!有时在午夜十二点,有时在凌晨三四点钟,而杨苹那个叫声还抑扬顿错的特别缠绵特别响亮!

开始我忍耐着,因为我毕竟是个单身姑娘,也不好意思就这种最隐秘的事,去提起抗议。

我想了很多办法,比如往耳朵里塞上小棉球,有时被他们吵醒后,就打开MP3戴着耳机听音乐,有时听着听着就睡着了。

可惜,人家并不体谅我这番苦心,他们之间的激情开始变本加厉!由原来的三天两头变成了每日必备!

也许是因为他们那张床质量不怎么好,难负重荷,加之紧靠着墙壁,所以他们运动起来,那床就“嘎吱嘎吱”地发出难听的声音,同时有节奏地撞击着墙壁,而且节奏还越来越快,越来越猛!经常要持续半小时以上!

我……我……我真的快受不了了!

我想过把床挪开,但是,一是我自己没有那么大力气,二是把床挪到别处,房间里其他摆设都要挪动,安置起来很不方便。

但是,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啊!

因为我本身神经衰弱,是个睡眠比较轻的人,有时凌晨被他们吵醒后,就经常展转反侧地睡不着,这样一直到天明,早上顶着两个大黑眼圈去上班,可想而知,一天下来没什么精气神儿,工作起来当然也没有质量,有时还要被上司训斥。

于是,我胸中的怒火和愤懑越积越多,终于到了无法克制的地步!

我决定给他们个警告。

我要爆发了!那天凌晨,我再次被吵醒,不消细说,他们那屋又响起了肉体和肉体、肉体和床、床和墙壁的连环交响曲,杨苹还是一如既往地“嗨”!

兴之所至,杨苹无比娇弱无比受用地假装大声哀求:“啊……啊……啊,你饶了我吧!”

这边,我坐在床上,已是义愤填膺,怒火中烧!

我心想:饶了你?大姐,你们饶了我行不行?!

我坐在那里,暂时压抑着胸中滚滚燃烧的怒火,我知道,不能在现在警告他们,要是万一那男人被我突然的动静吓成阳痿日后找我算帐,我可担不起这个罪名。

所以,我忍!

半个小时后,这两人终于偃旗息鼓,心满意足地安静下来,那个男人还无比温柔地对杨苹说:“宝贝儿,睡吧……”

杨苹软弱无骨的声音:“嗯,你真坏……”

……

这边怒气冲天的我心想:你们俩人把我的好觉给搅了,自己痛快了,现在想睡个安稳觉?

门都没有!

于是,我做了个深呼吸,伸展双臂,运足力量,用我那胳膊肘儿冲着我们之间那道墙,“当当当”就是三下子!

这是在安静的凌晨,可想而知,我这三下子的威摄力有多大,足以起到震慑他们的效果。

他们二人当时可能是愣了一下子,因为我听到那男人小声问:“这是干嘛呢?”

杨苹冷冷的声音:“是啊,大半夜的,敲什么敲?有病吧……”

我心想:有病?你TM才有病呢!有你这样的么?老大不小了,为了自己的逍遥快活,完全不顾人家正常的作息规律?

这墙不隔音,你不会不知道吧?以往,这屋那屋有点什么动静都听得清清楚楚,你说你们大半夜的办那事时怎么就不能稍微照顾一下邻居的感受呢?

我忍,可是你们也得有识有赏的啊,我不是大闲人,我是个朝九晚五上班天天挤公交地铁的小白领,要靠人家脸色吃饭的!你们这样夜夜折腾搞得我天天睡不好上班没精神,要是哪天我被老板炒了,你们养活我啊?

想到这里,我一不做二不休,双臂一振,用胳膊肘儿冲着那墙又是“当当当”响亮的三下!

这一回,我想他们终于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片刻后,那个杨苹,怒气冲冲地叨咕着:“大半夜的没事找事是吧?多管闲事……”

这个时候,我已经被怒气鼓动得浑身是胆,我心想,反正你们也不让我好好休息,与其这样天天忍耐搞得自己睡眠不足乱浑身无力被老板骂,还不如放开胆子和他们大干一场!

所以我正襟危坐,单等着他们来找我理论。他们要是敢来找我,我就打开天窗说亮话,说你们天天半夜折腾动静这么大完全不顾他人感受,已经严重干扰了我的正常睡眠!我晚上睡不好白天工作没精神,忍无可忍才给你们个警告的!

要是他们还敢说什么乱七八糟的,我索性撕下脸皮和他们吵,如果那男的敢动我我就报警,到时看谁丢脸!who怕who?

凭心而论,我不是个泼辣的人,甚至平时还很文静,但是,再老实的羊被逼急了也会踢人,姑奶奶我不发威,你们也别把我当病猫啊!

这样想着,我根本不怕他们。

而且我心中琢磨着,谅他们没胆量来找我,毕竟这种事,是闺房秘事,谁好意思放在台面上来说啊?

不出我所料,后来那个杨苹嘴里还叨唠着什么,但被那个男人给劝住了,隐隐约约听到那男人劝慰她:“行了行了,别跟她一般见识……丢人……明天咱们把床挪一下……睡吧睡吧……”

再后来,就安静了。

我也躺了下来,心中知道,我和杨苹这个梁子,从今天起,算是结下了。

但是,为此如果能换我每晚睡个安稳觉,也值了!

这样想着,我沉沉地睡去了,睡得很香甜。

第二天,我下班回来时,就听到隔壁有挪动床的声音,看来,他们把床挪到房间的另一侧了。

从此之后,我再没听到床和墙撞击的交响乐,当然,他们晚上还是会办事,但是动静小多了,也很少听到杨苹象以前那样放肆的叫床声了。

只不过,杨苹再见到我,就象见到阶级敌人一般横眉冷对,以前见面还象征性地打个招呼,这回不但不打招呼了,而且还带点挑衅的味道,比如有时我在厨房忙活,或者在客厅坐着看电视,她经过时会摔摔打打,弄出点动静,门也被她摔得怦怦作响。

对此,我一笑置之,不予理睬。

夏源问我,我和杨苹之间出了什么事,为什么她对你那么大的怨气?

我笑着告诉她没什么,只是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无大碍。

我知道,这种事,谁遇到都会觉得心里不舒服,尴尬得要死,所以我也不会象长舌妇那样和身边人随便说。

话说回来,如果不是夜夜被打扰到忍无可忍,我也不会向他们提起抗议,现在既然我晚上可以睡个安稳觉了,杨苹心中有点儿小怨气,愿意发就发去吧,反正又伤不到我一根寒毛。

这样平静地过了一段时间,我和杨苹的关系缓和多了,天天上班忙碌不堪的我们,见面的机会本来就很少,再大的怨气,也会随着时间推移慢慢淡化。

毕竟冤家宜解不宜结嘛,而且,两个月后发生的一件事,彻底改变了我们之间的关系。

那一天,因为头天晚上我下载了个美剧,看得太晚,所以第二天睡过了头,匆匆忙忙洗漱完毕跑到公交车站,才发现屋门钥匙落在房间里了,但此时车来了,回去取已经来不及,于是我就直接去了公司。

晚上下班时,我先联系了夏源,以为她如果先回公寓我就免受等待之苦了,没想到,她学校有一场演出去了天津,今晚赶不回来。

无可奈何,我只好慢腾腾地坐车回到公寓,虽然房东那有钥匙,但他们一家住在西四环,我去取钥匙非常不方便,让人送一趟也不是那么回事,我心想,杨苹下班怎么也得回家吧?我就在门口等一会她吧。

可是左等右等,也不见杨苹的身影,无奈之下,我拨通了她的电话,刚搬来时,为了彼此有个照应,我们三人之间互相都留了电话。

接通后,杨苹平静地问我有什么事情。

我有些不好意思地嗑嗑巴巴地对她说:“杨姐,我早上出门时太急,把钥匙落在屋里了,所以现在我进不去屋了,夏源有事去了天津今晚不回来,不好意思我只想问你一下……你什么时候回来?”

我的声音越来越小,说实话,我真怕她会拒绝我或突然挂断电话给我难堪,毕竟两个月前那场不愉快还历历在目。

没想到,她没有多说什么,只是轻轻道:“噢,那你等我一下吧,我大约半个小时后到家。”

我感激地:“那……谢谢杨姐了。”

她客气地回了个“不客气”,就挂了电话。

二十多分钟后,杨苹赶了回来,给我打开房门后,她又转身向外走去,我急忙拉住她问道:“杨姐,你既然回来了,怎么还往外走啊?”

她冲我笑了笑,答道:“有个客户还等着我呢,今晚答应陪他们吃饭的,你先进屋吧。”

话毕,她转身匆匆下了楼。

我心中顿觉一阵暖流滚过,杨苹公司离公寓坐车需二十多分钟,原来她赶回来只为给我送钥匙,同时,我也觉得羞愧难当,为自己先前的计较和不忍耐,其实现在回忆起来,当时那事根本没必要闹得半红脸,毕竟人家是热恋情侣,情之所至,在所难免,如果我当时找人把床挪一下,也许一切就都可以大事化小,小事化了,邻居嘛,天天抬头不见低头见的,何必闹那么僵呢……唉,自己当初太意气用事了,当然,现在一切都已经过去,杨苹毕竟比我略长几岁,真的没有记我的仇。

正所谓不打不相识,自这次钥匙事件以后,我和杨苹之间的关系不但得到缓解,而且迅速升温,没事时,她就会来我房间聊聊天儿。

从聊天中,我得知,杨苹老家是河北农村的,她下面还有一弟一妹,因为家境贫寒,她高中毕业就出来打工了,学历不高所以只好从最底层开始做起,后来,她进入一家印刷公司做销售,因为工作努力,薪水渐渐增加,有了一定积蓄。

和许多农村出来的孩子一样,杨苹吃苦耐劳,勤勉节俭,同时,作为农村长女,她也必须承担部分家庭重担,在北京打工这十几年间,她经历了父亲去世、弟弟成家、妹妹考学三件大事,其中每件大事所需费用基本都是由她供给的,因为她的寡母根本无力承担这些费用,为此,杨苹花费了她的大部分积蓄,也因拼命工作和顾家而错过了自己的美好年华,耽误了终身大事。

跨过三十岁这个门槛,杨苹开始为自己的婚事着急,她开始频繁地去相亲,可惜没有一例修成正果。

她眼下这个男朋友叫刘军,是她在征婚网上认识的,比她小三岁,我问杨苹,“你不介意找比自己的么?”

杨苹叹了口气道:“没办法呀?和自己年龄相当的吧,条件好在北京有房的,都愿意找比自己小几岁年轻漂亮的,四十多岁离婚带孩子的,我还不想找,眼下这个,虽然年纪比我小点,在北京也没房,但看着踏实本分,工作也不错,我愿意和他一起奋斗,在北京供个房。”

听她这么说,我淡淡一笑,没有多说什么。

不过,我发现一个现象,就是那段时间,杨苹那个男朋友刘军来的次数少了。

这样又过了一个多月,有一个周六我在公司加班,下午四点多钟时准备回家,我下了楼,步履悠闲地向车站走去,当我走到LX大厦和YZ大厦交汇的一片空地时,发现有几个男女在前方大声争吵,旁边围了很多看热闹的人。

走近一看,原来争吵的人是杨苹和她那个男朋友刘军!刘军身后还站着一个化着浓妆的年轻女人。

此刻,杨苹的脸被气得通红,她声音略微颤抖地对刘军大声说:“姓刘的,你还有没有良心?说分就分,连我电话都不接,你把我当猴儿耍是吧?”

刘军铁青着脸看着杨苹:“谁耍你了?咱们以前只是男女朋友,处得来就处,处不来就分,这有什么好废话的?”

“姓刘的!你当初是怎么承诺我的?这么快你就搭上这个骚狐狸,你的良心让狗吃了?”杨苹指着刘军身后的年轻女人怒喝道。

刘军气急败坏地道:“咱们又不是夫妻,我找谁是我的自由,你他妈有病吧?跑我们公司来闹什么闹?”

那个年轻女人在一旁助阵:“老女人,也不看看自己长得那个德性!还敢骂我骚狐狸?你都三十多岁了,谁会娶你呀?跟你也就是玩玩吧!我就比你年轻漂亮,我就喜欢他了,我们还准备结婚呢,你能怎么着吧?”

杨苹闻听那女人这番挑衅的话语,象疯了一样向那女人扑了过去,边扑边狠狠地骂着“狐狸精!臭婊子!不要脸!”

半年前,杨苹在征婚网上认识这个刘军,刘军在一家合资企业做技术工作,接触之初彼此印象还好,刘军也明确表示是想找人结婚,所以当时两人约定是往婚姻方向去的,杨苹带刘军回过自己家乡,相识三个月后两人有了性关系,因为我们的住处离二人的工作单位比较近,所以刘军就经常住在这边。

可是就在一个多月前,刘军突然以加班、出差为借口,开始疏远杨苹,在杨苹一再追问下,刘军以“彼此性格差异大,自己经济基础薄弱不适合马上结婚而杨苹年龄太大等不起”为由提出分手。

杨苹在震惊之余,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于是她一次又一次找到刘军坚决要个说法,同时也通过各种渠道了解到刘军之所以坚决提出分手是因为他已经有了新女友,是他们公司新招聘的业务员,才二十五岁。

而后在一次又一次纠缠下,刘军开始对杨苹恶语相向,开始拒接杨苹电话,杨苹在大礼拜找到刘军住处,在寻人无果的情况下,她找到刘军工作单位,正好撞在办公室只有刘军和那个女业务,二人形态很亲密,于是,几个人开始吵闹,公司保安请他们出去解决,后来,三人来到大厦楼下,于是,就有了我看到的那一幕,三个人由互相谩骂到大打出手。

此刻,杨苹坐在床上,泣不成声,骂刘军见异思迁绝情寡义,骂自己瞎了眼睛。

我叹了口气,轻轻安慰她道:“行了,杨姐,别伤心了,这样的人早认清比晚认清好,如果他再拖你一段时间,不是更耽误你么?”

杨苹慢慢平静下来,轻轻舒了口气道:“也是,唉,我知道自己这么大了找个合适的不容易,所以我开始也是试探再试探,就怕他不真心,表面看他是个老实人,没想到……还是看走眼了!这个城市太在,想看清一个人,太难了……”

劝了杨苹一会儿,她的情绪已经冷静多了,她抬起头问我:“澜澜,你今年多大了?有二十五了吧?”

我笑着答:“已经二十六了。”

杨苹追问:“有男朋友了吗?”

我有些不好意思地摇了摇头,说起来可能没人信,我至今为止从来没交过一个男友。

杨苹轻轻点着头道:“二十六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了,该抓紧了,这个年龄一晃,就奔三十去了,女人到了三十没有可以结婚的对象,那种抓心挠肝着急的滋味……唉,都没法对人说呀!好妹妹,趁自己现在还年轻漂亮的,有合适的赶紧订下来,可别学我啊,人老珠黄不值钱了……”

我拉着她的手道:“杨姐,你别这么说,我看你气质非常好的,干嘛这么贬低自己呀?”

杨苹似笑非笑地摇着头:“你呀,就别逗你姐姐我开心了,你看人家隔壁小夏多有心计,趁着年轻貌美,赶紧抓住了一支绩优股,她未婚夫不但工作好,长得也不错,而且家庭条件也不错,已经把婚房给买好了,单等迎娶她了……”

夏源那个男友我知道,搞通信的,本硕都毕业于北邮,比她大四岁,是她同乡,她大一那年他们相识于一场北京的同乡聚会,那男人一下就迷上了漂亮清纯的夏源,开始锲而不舍地狂追,不过一直到夏源毕业参加工作,也没有彻底答应他,所以他们没有合租在一起,不过表面上还是情侣关系,定期见面。

那男人对夏源真的很痴情,认识她之后就着手在北京买房,为迎娶夏源做准备,但夏源一直没松口,想想也是,象她那样漂亮出众的女孩,年纪又不大,选择面肯定很广,所以犹豫不决也在情理之中。

现在,杨苹拿夏源做例,我不禁苦笑了一下,默默地说:“夏源比我小三岁呢,再说,我哪有人家漂亮啊?”

杨苹握着我的手,真诚地说:“你也不差啊,你清秀、朴实,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出你最适合当老婆了,听姐的,有合适的,就处一下吧。”

那天晚上下班后加班,我在公司吃的工作餐,回到家已经晚上八点多了,很累,所以我洗洗就睡下了,等到半夜的时候,我被尿憋醒,赶紧掀开被子穿上拖鞋一路小跑直奔卫生间。

刚跑到卫生间门口,迎面就碰到一个陌生男人,他光着上半身,下身只穿了条睡裤。

可想而知,半夜在自己家里遇到这么个陌生男人,会惊吓到什么程度,我“啊”地一声叫出声来!

我的声音把隔壁的杨苹给惊了出来,她迅速开门出来,来到我面前,抱歉地对我说:“澜澜,别害怕,这是我……男友张新。”

我的脸由刚才的惨白变成通红,眼前这个男人,不算年轻,不过从上半身看身材倒是不错,不胖不瘦,胸前肌肉块块饱满,他嘴里喃喃地说着“对不起”,接下来,我们三人尴尬地立在那儿,片刻后,杨苹拉着那个男人把他带回了自己的房间。

我去卫生间方便完毕,回到房间却再翻来覆去再也睡不着。

隔壁房间的战斗又开始了。

“这样不得劲……”杨姐娇弱的声音。

“好了么?好了么?”男人的粗声粗气。

“嗯,好了……”片刻后,杨姐开始进入状态了:“啊……嗯……啊……嗯……快呀……爱死你了……老公……”

杨苹的叫声配合着男人粗壮的喘气声,透过薄薄的墙壁清晰地传到我的耳膜里。

我知道,这回,我必须去给自己找个男人了,否则,我快崩溃了。

不久以后,在我们住处我见到了夏源的男朋友,之前夏源就说过,因为跟我很投缘,所以找个时间让我见见她男友,彼此认识一下。

那是个周日,杨苹出差去了外地,我休息在家闲来无事玩着电脑,夏源带着她的男友周畅来了,周戴眼镜,身高大约一米七五,谈不上很帅,但看上去清爽开朗,让人感觉踏实的一个男人,互相寒暄之后,我们下去在附近一家饭店一起吃了顿饭。

席间,周的话不多,但言谈举止中都能看出他对夏源的关爱之情,他说他已经在四环一处新开发的小区买房,全款已交,手续也办得差不多了,就等年底就可以入住了。

夏源半开玩笑地看着他说:“和我姐们说这个干嘛?就算买了房我也不一定嫁给你的!”

周憨厚地笑着抬抬了眼镜,看了我一眼,没有说什么。

饭后我要抢着买单,夏源一把拦住我,有点嗔怪地说:“有他在还轮得着你买单?客气什么!”同时用眼睛示意周:“快!”

这功夫周畅已经乖乖地把帐结了,我只好笑笑作罢。

饭后夏源把周畅打发走了,我们俩一起上了楼。

上楼后,夏源问我:“怎么样?周畅不帅吧?”

我笑着拍了拍她的手:“已经很帅了,再说人家还是名校硕士,才二十七就有房有车,真正是年轻有为啊。”

夏源撇了撇嘴,有些不屑地说:“北京这么多高校,硕士满大街都是!有房有车也没什么了不起的!追我的男人,条件比他好的多着去了。”

我认真地对她说:“夏源,你知足吧,真的,周畅条件不错,而且他特别在乎你,这才是最重要的。”

夏源看了看我,微微点着头说:“是的,我就看重他这一点,我们在一起这么多年,他一直宠我惯着我,从来没有厌烦过,所以我才舍不下他,要不,”说到这儿,夏源顿了一下,又看了我一眼,“你也知道,我们那个学校美女多,有好多有钱男人到那泡妞,如果我愿意,凭我的条件,找什么样的都可以,只是……”

说到这里,夏源又沉默了,良久,她又接着说,只是这回语调变得有些沉重了:“有钱男人不把女人当回事,花钱玩你几年青春,等新鲜劲过了就一甩,追求更年轻的去,这种事我见得多了。”

“真的?”我有些吃惊,这种事,我只在电视里看过,现在听夏源这样实实在在的说,我还是觉得蛮惊讶的。

“当然是真的!”夏源看着我,“我有个学姐,专攻芭蕾的,大二那年跟了个离婚的大款,那男人快四十了,身家在九位数以上,开始对我学姐那个好,使劲给她花钱,想要什么给买什么,只是……”她又顿了一下,“做那个时不爱带套子,说是不爽,结果我学姐一次次的意外怀孕,两年打掉了三个,结果第三年,那男人吊着个更年轻漂亮的,就把我学姐甩了,我学姐怎么哭闹都不行,那男人非常狠心,什么也没给我学姐留下,只留给她一身的妇科病,都不知道以后能不能生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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